之争最是无益,听说德爷也受了些小伤,大柜让我乘机取了德爷的性命,不过我总念着授艺之恩,德爷干了一辈子青手,想来积蓄了不少银钱,只要把藏银处告知,在下或许可以让你保着这条老命。”

老者沉思片刻后端起汤碗,“上元县新浮桥南的纱帽……”

突然老者手一抖,米汤和汤碗一起泼向对方面门,中年人正在认真听记,米汤和碗瞬间已到面前,他赶紧偏头,陶碗在脸颊上一划而过,但仍被米汤泼在脸上,顿时汤水飞溅,眼前一片迷糊。

中年人惊恐的起身后退,一手已经抽出短刀,另一手要抹去眼前的汤水,此时老者早已起身,像料到对方的反应一样,以远超出年龄的敏捷移动到中年人身侧,中年人刚把眼前汤水抹开,还不及观察明白,老者右手已飞快的朝对方咽喉一拍,随即往后退开。

啪一声脆响,陶碗在身后两桌外的地板上片片碎裂,中年人双眼圆睁,右手的短刀当啷一声落地,他双手捂住咽喉,指缝见可以见到一枚小指粗的钢钉尾部,血水顺着指头四溢而出,接着他便倒在地上,嘴巴大张着,身体怪异的扭动。

食铺中一片尖叫,其他客人连滚带爬的往门口逃去。

“老夫教过你,带着倒刺的钉子,拔了死得快些。”

老者对那中年人说罢喘了两口气,然后一瘸一拐的走到另一桌旁,那桌的渔夫已吓呆了,老者取了他放在条凳上的斗笠和蓑衣,有点吃力的披在身上,探头在窗前左右观察了一番然后才出门,佝偻着身体没入了雨街中的人流。

半个时辰后,老者来到运河码头的大江船行外,附近都是手持刀枪的安庆漕帮,不等他到门前便过来人询问。

“老夫知道你们是安庆营暗哨司,特来投靠的,叫你们管事的说话。”

后面过来一个年轻人,黝黑又精干,他警惕的看着老者道,“有何事可与我说。”Κánδんu5t

“老夫知道你们要找的几个船埠头在何处,还有那些打行藏聚之地。”

年轻人将信将疑的看着老者,“那你想要什么?”

小雨之中,老者取下斗笠平静的道,“保着这条老命。”

……

扬州旧城的太平桥不远,一处临河的精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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